梨原_

【姚翀姚/心血来潮的奇怪短打/姚老板视角】夜袭面包房

“一直眼馋，但囊中羞涩时买不起的玩具被仇人抢走，还被迫听着仇人临走前的嗤笑。”

“在厕所里哭没什么，但不要影响了晚上直播，我会仔细检查你眼角的哦。”

“想哭我不拦你，但没必要。”

姚蒙伸手拍拍身边人的肩膀，但没能起到多少安慰的作用。掌心里有一层薄汗，拍的力度也略重了一点。

没必要，他们的名字在各大游戏论坛上并排出现的次数太多已经见怪不怪，与其他手游从业者一道被点名批评、问候家人，接受来自同行的阴阳怪气和无法被阴阳怪气掩盖的艳羡。这不重要，这是盈利的代价；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代价，连机会成本都算不上。仇人固然是仇人，时至今日“弱智保姆软件”依然有其正确性；真理由谁口中说出来，并不重要。

但这种刻意跳出来的姿态就像小孩子赌气。说得好听点是单纯是意气用事，说得难听点是头脑简单。和当年相比没什么变化，大概是欠两手社会的毒打。喂喂，就那点暗戳戳的小心思实在太好懂了，倘若没人理他，他只会更憋屈，反过来伤着自己。醒醒吧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你有你的一亩三分地，我有我全球铺开的手游产业链，道不同不相为谋吧，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羽中啊羽中，你不是信奉双休日绝不加班的吗？就为了恶心我这么一下？”

海猫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前辈。前辈神情有些恍惚，望着不知道哪个遥远的方向；和往常一样的目光，并未在自己身上多做停留。

“我明白。该去化妆了，先走一步。”他将姚蒙的手从自己肩上拿开，慢慢走远了。

工作室，上下铺睡着的人，打了鸡血般的争吵、修改、言归于好，为了研究游戏玩法的彻夜对弈和输了一晚上眼圈发黑骂骂咧咧的大孩子，堆在桌上的反复推翻过的设定稿。

“我说姚蒙，将来云母做大之后，就能和那些大公司联动了。”

“在别人家的游戏里玩到自己的老婆……啊不是，玩到自己投入了心血的创作，好想法。”

“所以这个设定能不能再改改？别给我满脑子老婆了。”

第一个创作的名字叫“面包房少女”。

最后一个创作的名字也带着“少女”二字。

他们在工作室楼下的面包房里劈面相逢。

面包房快要打烊的时间点，白天没来得及卖出去的面包都会标出相当优惠的特价：一条实用生活常识。刚准备做游戏那会儿，经费就这样一点点从边角里抠出来。

快要隔夜的、无人问津的面包，不如早晨新鲜的水果蔬菜。没有多少抱怨，为了“爱与梦想”。而且不管怎么说也比泡面健康。

羽中站在他面前，眼角带着笑意，是撕破脸之后没有再见过的表情。

上一次见面是在育碧的楼外面，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视而不见？做不到的，要么就硬装。

西方资本主义的丑恶嘴脸，见过了也好。只要公司做大做强，你我也会对人露出那样的嘴脸。

可这算什么？

“这是正规的商业合作，不是你心血来潮的玩具，重要的是投入产出的回报。”带着讥笑的口吻。人气更旺，流水更多，意味着更加成功，有居高临下说教的底气。

擦肩而过时羽中瞪了他一眼。

“你懂个屁。”

神秘出现在面包房里的羽中说：“其他人都准备好庆祝了，你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

“啊，什么庆祝？”机械般开口，大脑持续空白。

“周年庆，和大厂的联动企划，准备了这么久的东西自己忘了？”

嘴唇动了动，大脑依然空白。

“等组里庆祝完，也可以再去喝一杯，就你和我。”

手里的托盘掉在地上。姚蒙向前走去，试图拥抱眼前的幻影。如果这他妈是做梦的话这个梦也太奇怪了，然而身体动作比想法还是快了一步。

幻影理所当然的消散。姚蒙蹲下身来捡起托盘和散落的甜甜圈，忽然瞥见一侧放着一筐法棍。或许是刚才没有注意到，刚才合理的幻觉应该是冲上去随手抄起一根法棍打爆那家伙的狗头，或者拥抱的下一个动作应该是背后捅刀子。游戏合伙人，游戏散伙人，背刺这种基操早已稔熟于心。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抓起法棍，又放下。

没必要。

到底是谁他妈先恨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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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猫在微博放出联动预告。

烧钱居然周六加班，怎么看都是有意去搞对面心态。

圈内人士放话称两边都要和育碧联动。

我：要真这样我就激情同人。

【粥游直播中】

——啊，真是罗森，不用同人了。

——？？？育碧真的来了？？？

【有五黑框打孩子内味了，赶紧搞起来】